列当二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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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目都没想好的草稿

“皓月当空

恰便似嫦娥离月宫

奴似嫦娥离月宫

好一似嫦娥下九重

清清冷落在广寒宫”

台上的水袖柔情,压在反复九重的凤冠下,只堪堪化作幽怨的软糯唱腔。谢衣站在台下看着,只觉那角儿每一个眼波流转,自己手中的茶壶便重上一分。待到那蓄满热水的茶壶重到他再也拿不住时,却被门外突然大起来的动静豁免了这炮烙般的刑罚。

跑堂的伙计大声喊着:“长官来了!是沈爷!”

随着伙计这声喊,本来安详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楼里登时如等到了沸点的水,哗啦一下,整栋楼都活泛起来了。雅座里攀比首饰的太太们为这戏台上的孤寒湿了眼眶,呱噪的小姐们执起团扇遮了红唇笑得淑女;台上的旦角儿眉眼儿都瞅准了一处笑,直惹得台下的大老爷们把瓜子儿嗑儿的咯噔响。便是那跑堂的伙计,腿脚都快了不少。

唯独谢衣瑟缩在阴影里站着不动,提着一壶渐渐变凉的水,看着那渐渐走近的人。几年不见,对方倒是分毫未改。笔挺的军服穿在那人身上,总是比旁人好看些。脸庞的轮廓更分明了,看来这些年他得了名声,却也付出了不少的操劳。谢衣感觉自己的双脚突然被麻住了,迈不开腿,也无法退后,只能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近,再擦肩而过。

直到一群人簇拥着那位爷坐了,谢衣才讪讪的转过身去,有一点庆幸,又有一点遗憾。只是才走了几步就被一只手搭住了肩膀,管事儿的声音急促而小声的吩咐道:“往哪儿走呢,沈爷来了也不去倒水!”谢衣挣了挣,试图对管事儿解释自己手中的这壶水已经凉了,却被管事儿直接大手一推,踉跄着扑进了人堆里。那些围成一圈的人看见有伙计提着水壶莽莽撞撞过来,也都闪身避开,生怕被热水溅了身。所以这一路过去,倒真是没机会让他逃了去,只得顺着那人墙里让出来的路,到了沈夜面前。

沈长官正侧着脸听另一位军官汇报,眼都未抬一下。谢衣硬着头皮把凉水加在了还温热的茶碗里,不敢久留,盖好茶碗盖正想穿过人群开溜。沈大爷却在这个时候抽空出来关爱了加水的伙计一句话。

“你,是新来的?"

谢衣脊背一僵,把脑袋低的快埋到自己胸口了才敢回身,从他狭小的视线范围里,虽看不清沈夜此时的神色,却能看见对方手里正拿着方才刚蓄满的凉茶。心下不由微微一颤,一动不动站着等对方如何说辞。然而任他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许久,那人却再没说一句话,悄悄抬起头看去,雅座间竟只余了那盏冷茶。

身侧的副官好心提醒:“这儿没你的事儿了,走吧”

垂着头退出人群,谢衣专捡角落走,走到半道儿又觉得自己这般小心翼翼实在多余,便挺直了身子拐到后院里。园里的人此时都在前头供奉大爷们,后院里一片寂静,只余他傍晚时分点上的灯,昏昏暗暗等在门口。

放在提了一晚的冷水,刚打开门锁,耳后根就被热气烘着,那人的声音不期而至,低沉着、温热着。

“谢衣啊谢衣,时隔多年,你就是这个样子和本座重逢的?”

tbc

写着玩儿玩儿太久没写了,,,QUQ